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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母女异地皆遭难

    宁静而美丽的多古难河自西向东,蜿蜒盘旋的横过整个北方大草原,养育了草原上的众多民族,牧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条母亲河的两岸。

    这日,一场大雨过后,河水暴涨,又是一个适合放牧的好时节,两岸的牧民们赶着牛羊,唱着歌来到河边放牧,沿河近百里欢声笑语不绝。

    长河流转过几个大弯,来至敕谷勒山山脚时,却比别处寂静了许多,没有歌声,也见不到任何牧民在放牧,只有一座由数百顶帐篷组成的大营安安静静的驻扎在此地。这正是草原上的霸主然胡人的王庭所在地。

    大营的正中间有一座特别巨大的帐篷格外耀眼,它呈圆锥形,方圆十余丈,顶部被太阳一照,闪烁出金色的光茫,这是然胡人的金帐,蒙利可汗的宫廷。

    若大的金帐内此时却只站立着三个男人,皆是浓须大脸,身材魁梧,典型然胡人的模样。正中间一人脸上透露出一股王者之气,年纪约四十上下,他就是蒙利可汗,另两人是他的两个重要大臣,左贤王乎支耶和右贤王昆比桑。而在他身后,一位绝美少女侧倒在地上,显然是刚刚被人推倒的。与这三个男人不同,她却是中原人的打扮,脸上虽有泪痕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桀骜之态。

    蒙利指着少女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们中原人都是些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你那个弟弟不是靠本汗的帮助,他能当上中原的皇帝吗?如今他坐稳了皇位,就敢撕毁合约,不但拒付宣州而且还对已给我然胡的幽州有不轨之图,真是岂有此理!」

    「他不是我弟弟,」少女说道,「他也不是中原真正的皇帝。」

    「真正的皇帝那又是谁?」蒙利冷笑道:「难道是已经死掉的那个?哦,本汗知道那个窝囊废和你才是一个娘生的吧。」

    「不许你污辱他!」少女站起来直视着然胡人的可汗,「他只是时运不计,否则……。」

    「否则怎样?」蒙利见少女敢如此顶撞他,不由怒气更甚,伸手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她脸上,骂道:「你这个贱人!」

    少女擦干嘴角边的一缕鲜血,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大天朝纯正的公主,我叫士庆乐,不是你口中的贱人!」

    「反了,你!」蒙利大怒,大喝道:「你这贱人,本汗要把你五马分尸!」

    「不可,大汗!」乎支耶连忙阻止道:「她可是天朝和亲的公主,不能把她杀了啊。」

    「士胜那小子已与我们决裂了,我还要顾虑这个干什么!」蒙利怒气仍然未消。

    「大汗,」昆比桑上前一步道,「士胜明显不看重这个女人,我们就算把她杀了,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何不暂时留着她呢?」

    蒙利看了看左右贤王,又怒视着庆乐,见庆乐虽然仍不甘示弱的瞪着他,但可以看出她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恐惧,蒙利又低头想了一想,脸色渐渐缓和一些,说道:「是啊,对不起我们的是士胜这小子,本汗又何必对一个女人计较了。」

    听完话后,庆乐悬着的心松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性命无忧了,难道是自己的美色和这几个月对他的奉承最终打动了这个胡人头领?庆乐有点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但她不能再做大汗的夫人了。」昆比桑又说道:「继续让她当我然胡人的夫人话,众然胡将士会心中不服,而且还会让别的部族以为我们是怕了天朝。」

    「对,」乎支耶也点头道,「前不久我军在上庸城攻城失利,而我们若继续奉这个中原女人为夫人的话,会更加增添士胜的嚣张气焰的。」

    「两位说的很有道理,」蒙利道:「那这样,本汗现在就废掉这个女人夫人的地位,就让她留在王庭做我然胡的美娘!哈哈!」

    此言一出,庆乐如掉进冰窖,全身颤抖不已,她在然胡生活了几个月了,自然知道「美娘」是什么意思,她大叫道:「不,我是天朝的公主,我不做你们蛮人的妓女,你杀了我吧。」说着她发疯似朝帐外跑去。

    「两位贤王快快抓住她,谁先抓住就让谁做她的第一个客人。「蒙利微笑着对左右贤王道。

    乎支耶与昆比桑先是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二人相视一笑,一同朝庆乐猛扑过去。

    ***

    感觉走了好久好久,章慧之跟着小庆子一步一步在树林中走着,她真的不敢相信昨晚居然跑了这么远,而有几次想开口问小庆子是怎么找到她的,为什么又只他一个人,可一看到他那张阴沉的脸,到嘴边的话又缩回肚中了。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穿过一丛丛的杂草灌木,章慧之小心的护着自己的长裙,生怕已经不成模样的衣服又被树枝挂得更为破损。

    见她走得很慢,小庆子回过头来道:「娘娘能不能快一点,如今我们还是树林深处,要是被什么歹人再发现的话,那可会比昨晚更惨了。」

    章慧之见小庆子怨恨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而自己却是衣冠不整,不由脸上一红,赶忙加快了几步。

    回想到刚才见到小庆子的那一幕,章慧之仍然面红耳赤,羞愧得无地自容。

    当时那几个奸污自己的小男孩溜走以后,章慧之却怎么样也站不起了,特别是两腿之间,自己不用看也能感觉到阴道口还是张开的,都不知道那个地方被这几个男孩玩弄了多少次,一时都闭合不了。

    在见到是小庆子之后,章慧之顿时松了一口气,但一看到自己如此凌乱不堪的样子,又担心他看出了什么,但好在小庆子并没有多问,不过脸上也没有找到她后应有的喜悦,只淡淡的道:「娘娘,奴才终于找到你了,快起来,跟奴才出去。」

    章慧之点点头,她试着站起,但还是没力气,只得对小庆子道:「快扶本宫起来。」

    「是,」小庆子上前几步,突然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再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昨晚娘娘就是在这度过的?」

    章慧之知他心中有所怀疑,脸上一热,道:「嗯,是的,昨晚情况紧急,本宫就稀里糊涂的跑到这里来了,见没人便在这睡了一晚,这地板好硬整得本宫的腰还是痛的,现在还站不起。嗯,只你一个人来吗?其他人了?那些强盗现在怎样?」

    小庆子嘴角一阵抽动,但马上神态如常,扶起皇后道:「我们是分散在林子里找,先由奴才带娘娘出林子后再说吧。」

    站起来后,章慧之感觉好过一些了,自己试着走了几步,感觉慢慢走的话还是没问题的,便抬腿出了这个让她倍感屈辱的地方,当出了庙门后才发现小庆子还在庙内,便转头问道:「小庆子,怎么还不走啊?」

    这时小庆弯腰从供桌脚下拾起一样东西,走过来递给章慧之道:「娘娘,这是您的吧。」

    章慧之脸热得似乎都要燃烧起来,这是她的内裤,刚才不记得更是没时间穿上了。她胡乱的接过内裤转过头一声不吭。

    而小庆子的话却仍如针刺般传来,「娘娘晚上睡觉里还要把这个脱掉吗?而且还要揉成一团?」

    章慧之红着脸转入旁边一棵大树后,把裤子穿上,再一声不吭的跟着小庆子。

    「我们快到了,」小庆子的话把章慧之从回想中拉了回来,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看到了那条通往京城的大道,章慧之紧绷的心情一松,脚步不由快了很多。

    大路上站着几个持刀的护卫正满怀戒备的四处张望,见小庆子章慧之过来后,忙向小庆子躬身道:「公公,是,是她吗?」说着眼神瞄着章慧之。

    看服装判断,这几个护卫是宫里的,不过他们应该不会认识自己,章慧之想到,难道皇上知道我失踪了吗?她望着小庆子。

    小庆子却没回应她,面对几个护卫道:「她是太后宫里的宫女,昨天失散了,现在终于找到了,你们快把马车赶过来,我好带她回宫。」

    「是,」几个护卫忙到不远处赶着一辆马车过来,请小庆子和章慧之上车。

    章慧之不敢多问也不敢以这副形态过多的暴露在护卫眼前,急急忙忙的登上马车,在进入车内的一瞬间,她记起了一件事,回头问小庆子道:「小红呢?她怎么样了?」

    「她被强盗掳走了,」小庆子的话语中充满了无比的怨恨。

    章慧之一惊,忙钻入车内不敢与小庆子的眼神对视。

    ***

    男人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身体的动作更是粗鲁无比,丝毫没有顾忌身下的少女是多么的娇嫩。蓬乱的头发,刺人的胡须刮在少女的脸上,使她清秀绝伦的脸庞露出厌恶的表情。

    「怎么,看不上老子啊,你还以为你是什么贵人吗?」男人粗声粗气的同时,下身又重重的撞了几下,少女也随之发出几声轻哼。

    「哈哈,你们中原人就是喜欢装清纯,明明被男人干成婊子了还把自己当成圣女。」男人大笑着。

    「我不能流泪,我不会流泪,我是大天朝的公主,我不能在这些野蛮人面前流泪。」庆乐忍受着男人的污言秽语,把头扭到一边,心里只盼望着他早点结束。

    男人也不理会她的态度,边插边嚷道:「哈哈,太爽了,你们中原女人肏起来就是不一样,老子从来没想到能肏到一个中原美女,而且是一位公主,哈哈,我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上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庆乐心中呐喊着,我一出生就没得到过母后的喜欢,还未出嫁丈夫就死了,和我感情最好的亲弟弟强奸了我,另一个异母弟把我卖到了这个北寒之地,如今又沦为最低贱的蛮人的妓女,我,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啊——!」男人一阵痉挛,他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全身压在庆乐身上喘着粗气。

    「你可以离开了,我还要接下一个客人了。」庆乐忍受不了男人身上的臭气,只想要他早点离开自己的身体,哪怕只有很短的时间也好。

    「臭婊子!」男人愤愤的骂了一声,爬起来时还重重的在她乳房上摸了一把,然后扔了几个铜板在她身边,大笑着走出了帐篷。

    很快,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看了庆乐一眼,冷冷的道:「今天还有三个人,接待好了才可睡觉。」

    庆乐没有说话,只无神的看着她又一次出去,心里只有悲哀和麻木。那天蒙利废掉她夫人的身份后,马上被左右两位贤王轮奸了,之后就被送到了这所帐篷里,开始了她接客的日子。开始头两天还都是些然胡人的王公贵族,再到后来就是些中层将领,而如今却是些低层军士了,而且他们每次在完事后都要扔几个钱给她,就真的当她是一名下贱的妓女一样。

    不过这些奸污过他的然胡人都只来过一次,她从这些男人口中得知,蒙利下了命令,只准每个成年的然胡男人嫖她一次,待王庭中的所有人都玩过她后再拉着她到中原的边境城池前轮奸示众,让她丢尽中原皇族的脸。

    庆乐也不是没有想过自杀,但她这些天时时有人监视着,根本没有机会,她只能每天这样麻木的接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男人对她的侵犯,慢慢想自杀的意志也消磨了很多。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又进来了三个然胡人,庆乐没有看他们,她不想让这些野蛮污辱自己的双眼,心里做好又将受到的侵犯的准备。

    「妈的,等了这么多天,终于轮到我们了。」

    「是啊,这个中原的公主还真是漂亮啊,那些兄弟没有骗我们啊。」

    「真,真的好漂亮,我,我从来没见过么漂亮的。」

    第三个然胡人的话音刚落,庆乐心中产生一股奇怪的感觉,不由睁开眼打量了他们一眼,但她却无法分清这三个人,这些然胡人长得都差不多,但为什么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了?是我多想了吧,庆乐叹了口气,又闭上了双眼。

    「谁先上?」其中一人笑道。

    「格里特你最为年长,你先上吧。」另一人道。

    「这样吧,我们三个一起上,这样就不会对我们的铜板了。」说这话的又是第三个然胡人的音调,庆乐一阵揪心,刚才好象对这个然胡人有一种好感,但没想到却是此人最为可恶。

    「真有你的,哈扎合,哈哈!」另两人好象很赞同这个建议,大笑着朝庆乐走来。

    听到他们「嗽嗽」的脱衣声,庆乐知道自己的身体又要受到摧残了,但好在他们是今天最后的几个人了,挺一挺就过去了。

    「咦,哈扎合,你怎么还不把衣服脱了,快点啊。」

    「吉古吉卡,我这衣服有点紧,有点难脱下来,你们两个先玩吧,再说正好你两一前一后玩她的两个洞,我迟点也没关系。」

    庆乐一阵恶心,这个叫「哈扎合」的蛮子真是可恶,我一定要杀了他。庆乐虽这么想,可实际上一点办法也没有。很快他被两个然胡人拉住翻转成狗趴的模样,两根粗大的鸡巴分别插入小穴和口中。

    庆乐象个布娃娃般任由他们摆布,没有反抗一下,与其徒劳无意的反抗还不如早些让男人泄了。

    很快,帐蓬里响起肉体「啪啪啪」的撞击声,格里特凶狠的撞击着庆乐的肉臀,「哈哈,太爽了,真的比我们然胡的女人好玩多了,小穴又小又嫩的,皮肤又这么光滑。」

    吉古吉卡把庆乐的小嘴当作阴道一样来回抽插,也跟着附和道:「中原女人的嘴都这么小吗?妈的,以后要再打到中原去,多玩几个,哈哈!」

    这时哈扎合也走到了他们身边,但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有脱下来,好象是在欣赏他们的动作。

    「哈扎合,你是兴奋过头傻了吧,怎么还不把衣服脱了。」吉古吉卡脸上一幅陶醉的表情。

    哈扎合面带微笑,他站在格里特侧边,对吉古吉卡道:「吉古吉卡,你把眼睛闭上享受吧,那种感觉可更为美妙。」

    「哈哈!」吉古吉卡笑道:「就你哈扎合的鬼点子多。」说完真个把眼睛闭上。

    与此同时,哈扎合突然右手一扬,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从腰间掏出,左手已紧紧抓住了格里特的头发,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匕首已割破了格里特的喉咙。

    听到声音不对,吉古吉卡猛的睁开眼晴,正欲开口,可哈扎合已冲到他面前,还沾着格里特鲜血的匕首已全部没入他的心脏,吉古吉卡只发出只声含糊不清的声音便到在了地上。

    这一切如电光火石,庆乐一睁眼便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她惊恐想扯开喉咙尖声惊叫,可她的声音还没来得及从口中跑出,哈扎合那只粗糙的大手已掩住了她的小嘴。

    「别叫,我的公主,我是来救你的。」哈扎合一脸的坚毅和镇定。

    见庆乐恐惧的点点头,哈扎合才慢慢的把手松开,轻声道:「公主,快点把衣服穿上,我们时间不多,得赶快逃离这里。」

    格里特死的时候阳具正插在庆乐的小穴里,他的尸身趴在庆乐背上,阳具还没有软下来,庆乐心中一阵反胃,连忙翻身反血淋淋的尸体踢开。哈扎合把头扭到一旁不再看她。

    自从住进了这所帐篷以来,庆乐从没有过自己的衣服,只有一件薄毯子掩身,此时她看到地上一件男人的衣裳,是吉古吉卡的外衣,她忙拾起套在身上,轻声道:「我好了。」

    哈扎合见她已穿好了,抓住她的一只手道:「公主你紧跟着我不发出声就可以了,我一定会把你带回中原的。」

    庆乐终于明白了刚刚看到他时的奇怪感觉是什么了,她颤声问道:「你……你是中原人?」

    哈扎合一怔,没有回答,拉着她悄悄的钻出帐篷。

    帐外天已黑了,只有点点的火把在风中闪砾。

    ***

    进入皇宫后,小庆子没有领着皇后直接回凤仪宫,而是去了昭仁宫。

    章慧之奇怪的问道:「怎么到这里来了?这不是去凤仪宫的路啊。」

    小庆子冷冷的道:「这是皇上的旨意,陛下要在这里召见娘娘。」

    「什么?」章慧之大吃一惊,要知自产下皇子以来,士胜就再也没见过她了。章慧之又看到自己如此凌乱的一身,有些担心的道:「可,可本宫这个样子,也让本宫换身衣裳再见陛下啊。」

    小庆子直视前方,道:「陛下特意说了,说娘娘一回宫马上就去见他,不可有半点耽误。」

    章慧之无法,只得莫不作声的跟着小庆子进入昭仁宫,一颗心还怦怦跳个不停。

    进入宫内,果然见士胜已端坐在台上,章慧之见了,赶忙跪下拜道:「臣妾见过陛下。」

    士胜并没有叫平身,而是站起,慢慢走到了她面前。

    「陛下……,」章慧之轻声叫了一声,但仍不能掩饰内心的恐惧。

    士胜打量了皇后一阵,哼了一声却面对小庆子道:「小庆子,你把昨天和今天的情况都说说。」

    「是,」小庆子跪在地上开始叙述这两天的经过。

    「昨日,奴才和小红还有两个太监奉太后之命,护送皇后去华春园见李妃,到了园子后,奴才就站在外面守侯,只有小红与皇后在屋内等待李妃,过了好久李妃才到来,她进了屋子后与皇后说了些什么奴才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没多久她就走了,我们等了一下午后她也没有再回来,最后奴才见天色已晚,怕误了太后的回复,就劝皇后回来了。」

    章慧之见小庆子说的没错,就只在一旁静静听着。

    「就在我们走了一半的路程时,突然冒出几个强盗,奴才们为了保护皇后的安全,拼死抵抗,但这几个强盗十分凶狠,正在奴才们支撑不住时,恰好有一队巡路的士兵过来了,强盗们见势不妙,便四处逃散了,但小红却被他们劫走了,而奴才要再寻找皇后时,却发现娘娘已不见了,奴才万分着急,所以一面让随行的小太监回宫禀报,一面进入路边的林子寻找,幸好靠皇上的洪福,奴才今日在林子深处的一所破庙里打到了皇后。」

    章慧之见小庆子没有说出见到她时的窘态,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士胜静静的听完小庆子的陈述,面向章慧之道:「皇后昨天一晚上就在破庙里度过的?」

    章慧之不敢隐瞒,回了声「是」。

    士胜又问道:「那为什么上午不回宫来,直到下午小庆子找到了你才出来?」

    章慧之心中一凛,声音有些慌乱,「这……这,是因为臣妾昨日受了惊吓,睡过头了,直到小庆子找到臣妾,臣妾才醒来。」

    士胜冷笑一声道:「看来皇后真的是睡过头了啊,衣服都睡破了。」

    章慧之大惊,见衣服上果然有几个破洞,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那里。

    突然,士胜伸手在她耳后摸了一下,不知摸了个什么,脸色一沉,怒声喝道:「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敢瞒着朕,欺君之罪你难道不知道吗。」

    章慧之不知士胜为何突然变色,还强装镇定道:「陛……下,臣妾说的,说的都是事实啊。」

    「贱人还敢嘴硬,你看看这是什么。」士胜把手上东西递到她眼前。

    章慧之认清那东西后差点要晕厥过去,原来士胜手上是一块已风干的薄薄的精斑,一股恐惧涌入心头,整个心脏几乎要从胸膛撞出来。

    「臣妾,臣……妾。」原来今日上午几个男孩把精液喷射在她各处,她以为都清理干净了,却不知还有些她看不到的地方没有发现。

    士胜手一扬,对小庆子道:「把这贱人的衣服给剥了!」

    「是!」小庆子阴阴一笑,忙爬起来。

    章慧之恐惧的看着小庆子,嘴里连称「不要」,可小庆子没有丝毫犹豫,怪声怪气的道:「娘娘,这可是陛下的旨意,奴才得罪了。」

    章慧之也不敢过于反抗,只形式上的抵抗了几下,很快就被小庆子剥得个精光。

    这样一赤身露体,士胜更是大怒,脸色铁青,眼睛似要喷出火来。原来裸体的章慧之更是不堪入目,雪白的肌肤上精斑点点,阴毛更是被精液粘合成一团,大腿和乳房处更是有鲜红的手指印。

    「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贱人!」

    「陛下,请听臣妾解释,」章慧之哭泣道,接着把昨晚躲在破庙睡一夜,今早上被几个小男孩发现,受到他们的逼迫而被轮奸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陛下,臣妾是被迫的,求求陛下饶了臣妾吧。」章慧之呜咽着。

    士胜铁着脸,一记重重的耳光把皇后打倒在地,怒斥道:「几个十来岁的小孩就把你强奸了?你当朕是白痴啊,他们人再多怎么能制服得了一个成年人?是你自己发浪了主动迎合吧?还是想要报复朕,故意给朕带绿帽子!」

    「不是啊,」章慧之爬到士胜脚边,抱着皇帝的脚哭泣道:「臣妾没有,就是给臣妾一万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啊。」

    「娘娘,」小庆子阴沉的道:「就算娘娘不是自愿的,但事情也已经发生了,你待陛下要怎样?」

    「啊!」章慧之软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乞求的望着士胜。

    「哼!」士胜仍是满面怒容,「一点事也办不好,你这个皇后还有什么资格再当。以后你就不要回凤仪宫了,就在这里住下吧。」

    「陛下,」章慧之还在哀求。

    士胜对小庆子道:「这个贱人以后就由你负责,你可以任意处置她,朕过段时间要看到一个不同的皇后。」

    小庆子大喜,忙跪下道:「多谢陛下恩典!」

    士胜不再看他们,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去,心里恨恨的想道:「李可儿这个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朕要亲自去会会她。」

    ***

    夜晚的草原宁静清爽,庆乐被哈扎合紧拉着转过一个个营帐,躲过了一队队巡逻的士兵,很快他们离大营的边缘不远了。

    突然,大营深处传出嘈杂的呐喊声,接着几个大的火盆燃烧了起来,这是然胡人通报紧急大事的信号。

    庆乐不由慌张道:「不好了,他们发现了。」

    哈扎合冷冷的道:「比我预想的还迟了些,不要多说,跟着我走就是了。」

    庆乐已没有别的退路了,只是一个劲的祈祷自己能平安的逃出营地。

    来到围住营地的栅栏边,哈扎合搬开一丛长草,露出一个大洞,原来他早有准备,他先钻过去后示意庆乐也从中钻过,庆乐看了一眼后面的营地火光越来越亮,声音也越来越大,深吸了口气,从洞中钻出了大营。

    出来后庆乐才发现他们已位于多古难河北岸,而他们若想回到中原,必定要越过多古难河,庆乐问道:「我们要过河吗?」

    哈扎合点点头紧抓住她的手,快速到达河边,在一处青草茂盛之处拖出一条小船来,先扶着庆乐上了船,再自己跃上向在对河划去。

    庆乐随着小船来至河中,也渐渐放下心来,她轻声道:「谢谢你,嗯,你,你叫什么名字?」她当时在营地时并没有留心听他们的对话,此时一刻想不起他的名字来。

    哈扎合仍未见轻松,他边划船边小声道:「现在还是不说话的时候,公主。」

    庆乐只得静静的坐在船头,透过淡淡的月光,他凝视着哈扎合,见他脸型和打扮是典型的然胡人,但眉宇之间又似有中原人的秀气,他倒底是何人,为何又要救我,庆乐非常想得到答案。

    突然河西岸边出现十几个火把,有人大叫道:「找到他们了,他们在河里,快,快来!」

    哈扎合与庆乐同时一惊,哈扎合也顾不得划出响亮的水声了,加速朝南岸划去。

    「快,快放箭!」北岸有人大喊着,紧接着听到几声「飕飕」的箭鸣,但因为已相隔太远,几支箭都扑哧掉入河中。

    庆乐见弓箭射不着他们,心里又松了口气,见马上要上南岸了,便对哈扎合道:「谢天谢地,我们终于逃过了。」

    「还没这么快了。」哈扎合边说边跃上岸,再用力把小船拖到岸边,扶着庆乐下船,「我们还要快,马就在前面。」

    这时,北岸升起三枝火箭,再紧接着响起三声尖锐的号声,哈扎合道:「不好,公主,再快一点,有敌人追来了。」

    果然在他们河岸相隔五六里的地方也响起了一声号声,紧接着有几个火把燃起。庆乐惊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哈扎合边走边说:「这是然胡人在东岸的一个哨点,你别担心,我们的马跑得快,他们追不上的。」

    又走了几步,果然看见一匹高大的综马在月光下吃草,听到哈扎合的口哨后便飞奔而来。

    哈扎合翻身一跃坐在马上,然后伸出手道:「快上来。」

    庆乐见要与他同乘一马,略微犹豫一下还是伸出了手,手刚一出便马上被他拉在马背上。

    「抱紧我,可千万别松手,驾!」哈扎合一声大喝,综马发出一声嘶鸣,扬蹄飞奔。

    与此同时,他们也被哨点的几个然胡人发现了,大叫纵马奔来。

    夜晚的凉风刮在脸上也有点冷,庆乐只披着一件长外衣,里面什么也没穿,被冷风一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哈扎合以为她是困了,说道:「公主千万别睡着了,你瞧,他们还在后面了。」

    庆乐转回头一看,果然在月色下,有三匹人马在后面紧追不舍。

    「还好,只三个人,不要紧的,而且我们这匹马是最优良的马,虽然坐了两个人,但他们还是追不上的,而且待明早我们到了函门关就不怕他们了。」

    庆乐见那三个然胡人果然一直保持的距离,心中也稍安,紧紧的抱住了哈扎合。

    数个时辰后,天空渐渐明亮了,庆乐也看到前方远处有隐隐的山脉浮现,那是中原与然胡的交界之处-阴山山脉,函门关就在前面不远了。

    但此时马已是很疲倦了,速度也慢了下来,哈扎合有些急躁,又用力踢了马几脚要它加快脚步,那马又打起精神飞奔几步,刚刚来到阴山山脉一个转角处时,只听「扑通」个一声,马再也受不住了,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二人都滚落一旁。

    「怎么办才好?」庆乐爬起来着急问道。

    哈扎合往后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光秃秃的阴山,对庆乐道:「公主,这阴山山脉全是石头,没有几棵树,你赶快人爬到上面那块大石头后面先躲起来,我再来想办法对付他们。」

    庆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大约十余丈高的地方有一块乌黑的大石头矗立在山坡上,她有点犹豫道:「可,你呢?」

    哈扎合急道:「没关系的,你快爬上去,有你在这我不好放开手脚对付他们的。」

    庆乐知道也没有别的办法,便朝那石头方向爬去。

    谁知看起来距离不远,但因是石头山,山坡光滑,庆乐每爬一下都要费好大的劲,她累得气喘吁吁了还只爬了一半的距离。

    这时,她听到后面有人叫道:「追上了,她在山上,快下马追。」

    庆乐心中一惊,忙回头一看,见那三个然胡人已来到了山脚下,而且都已经下了马,朝山上跑来,而她却没有看到了哈扎合,庆乐急忙加速往上爬,结果脚一滑,反而摔了一跤,她也顾不得查明是哪受了伤,又爬起来只管往上爬。

    那三个然胡人哈哈笑道:「你别爬了,骚货,你的屁股我们都看到了,哈哈,你是逃不掉的。」

    庆乐仅套着一件然胡人的外衣,往上爬的时候,在下面的人确实可以时不时的看到她衣内的春光,但此时她已顾不上这些了,脑中只有向逃跑的念头。

    突然,听到下面发出一声惨叫,庆乐转回头一看,不由喜上心头,也不由停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的情形。

    原来在那三人追庆乐时,哈扎合躲在一块小一些的石头后面,待第一个人经过时,他猛的跳出来,出其不意的一刀劈开了那人的头颅,待另两人发觉后,他又马上跃在石头上,居高临下的面对另二人。

    那二人见中了埋伏,又惊又怒,一齐拨刀朝哈扎合砍去,但哈扎合已占具了有利的地型,虽是以一敌二,却仍不落下风。

    庆乐紧张的注视着三人的厮杀,过了不久后,却见哈扎合似乎越战越艰难,脸上显露出焦燥之色,庆乐暗感不妙,她想了一个主意,慢慢的走下来几步,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朝一人掷去,因为她站在高处,石头速度较急,居然一下打中了那人的头部。

    只听那人大叫一声,不由自主的缩手护了一下头,就在这一瞬间,哈扎合的长刀也已劈入了那人的脸部,一道鲜血溅出后便倒在了地上。

    而哈扎合这一力度过猛,身子左侧露出一个破绽,另一然胡人趁势一刀砍中了他的左腿,哈扎合连退几步,躲开他后面几刀,而那人也趁机跃上了石头。

    这下虽然是一对一了,但哈扎合比先时更为凶险了,他已没有了站位上的优势,且腿又受了伤,而那人见两个同伴都已身亡,更是红了眼,招式一招猛过一式。

    庆乐心中着急,又连扔了几块石头,但那人已有准备,数次都被他躲过,而且打着打着,他与哈扎合转了个身,变成哈扎合背朝庆乐了,这更让庆乐不敢轻易出手了。

    而哈扎合越战越为吃力,腿上的鲜血还流个不停,庆乐都听到了他沉重的喘息声,而那个然胡人好象也看清了这一点,开始慢慢的同他磨,只等他失血过多时再下杀手。

    庆乐正彷徨无计时,突然眼中一亮,想到了一个主意,她朝那人大喊一声:「嘿!看我!」说完,身上的衣服顺着肌肤滑落于地。

    那人为了防止庆乐偷袭他仍石头,总是用余光扫视着她,听庆乐这么一大声,他不由自主的朝庆乐望去,猛的一具雪白如玉的胴体出现在他眼前,不由打了一个激颤,刀法便停滞了了一下。在这生死相搏之际可出不得一点差错,哈扎合趁机荡开他的刀,挺刀用力入他的胸膛。

    见敌人倒下后,哈扎合再也支撑不住了,瘫坐在地上回头望着庆乐一笑,他看到了少女柔顺、散发着迷人光泽的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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